我王蕓生這顆心永遠是紅的
作者:翟顯長 發布時間:2022/6/9 17:15:11 瀏覽量:
義、共產主義社會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,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;談無產階級最革命,共產黨是它的先鋒隊組織,只有解放全人類才能最終解放自己;談共產黨的偉大和必然勝利,國民黨的腐敗和必然滅亡;談生產資料公有制,計劃經濟,消滅剝削和不公;談社會主義的各盡所能,按勞取酬,共產主義的各盡所能,按需分配;談革命斗爭的最高形式是武裝斗爭打垮國民黨的反動統治,由共產黨領導,發展生產文化,實現向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過渡……他還同我們談蘇聯,談列寧、斯大林,都是正面的,滿滿的正能量。也談文學,高爾基、魯迅,中國的,外國的,許多知名作家及作品。他的談話,當時不僅使我感覺他是了不起的人物,而且認定他是共產黨,按照他的話去干,就是跟共產黨干革命!
“此后,由邱在藝轉給我的王蕓生的大量書籍,其中有列寧的《國家與革命》、堪稱列寧語錄的《什么是列寧主義》、巴比塞歌頌斯大林的《從一個人看新世界》,鄒韜奮的《萍蹤寄語》《萍蹤憶語》,奧斯特洛夫斯基的《鋼鐵是怎樣煉成的》《從暴風雨里所誕生的》……以上書籍,于我,可以說是“琳瑯滿目”,實在是“眼花繚亂”。王蕓生的談話給我的印象是,只要推翻國民黨統治,由共產黨領導,天堂就會在中華大地上建立起來。他對我特別關注,除談話,還給我三本書:艾思奇的《大眾哲學》、多人合編的《社會科學基礎教材》(《社會發展史》)、胡繩的《新哲學的人生觀》,要我認真閱讀,特別強調作為革命者必須積極參與……蘊積在我心中的革命烈火被他點燃了……得閱王蕓生給我的書籍和聽了他關于革命的闡述,我對革命(的認識)完成了從量到質的轉變,決心跟隨共產黨干革命并愿意為革命貢獻一切!”
“我們遵照他的指示,秘密組織了學習馬列著作的‘讀書會’,接收了畢節中學的老師鄧德仁參加。學習中,我們閱讀了邱在藝從王蕓生處得來的《國家與革命》《論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》《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》。我們學習得很認真,并能結合實際。為避免敵人發現,我們將馬列著作藏在謝琳家巖洞內,在那里建立了我們的秘密讀書室。后來又根據需要,將《國家與革命》等書籍帶回城內,給青年學生鄒先良、吳學麟、楊延發等人讀過。我在挖嘎同謝琳等秘密開展武裝活動,擁有武裝八十多人,槍60多支……”
7.同李光庭一起成為烈士
1948年,得到李思齊“一切由他負責”的首肯,王蕓生回畢節負責特會秘書,試圖利用軍統的權力發展武裝:“總計我任特工自1948年2月1日至1949年2月24日被捕,7月6日出獄,為時一年,做了7個月特工。出獄后,國民黨不再要我做任何事,職業沒有,生活無著,這樣情形,畢節人皆知!
在這段時間,王蕓生戴有兩個證章,一塊是專署的,一塊是保五團的。周光旭、邱在藝、謝代元曾質疑過王蕓生的特務身份,王蕓生痛苦萬分地為自己辯白:“特務者,特別任務也。你們罵我,我不多加反駁……最后請你們記住,壞人當中也有好人,好人當中也有壞人。你們都看過《西游記》,可以設想,孫行者與妖妖怪怪站在一起的時候,你們也許會認為兩個都是妖怪,實際上他們各自想的不一樣。請你們相信,我王蕓生這顆心永遠是紅的!”后來他在《王蕓生自述》中寫道:“回想我雖然做國民黨特工,但并未為國民黨做過任何一件事。我做特工的目的,是在動用國民黨特工的權力,以便做人民的革命事業。我做特工的期間,沒拘捕過一個青年,反因為開脫青年和舊友而被國民黨目為反間諜,連李思齊的關系案都未告訴我……”
當三個年輕人對他表示理解和原諒,提出吸收他們入黨、讓他們參加戰斗時,王蕓生說:“戰斗你們已經參加了,可惜我已無權吸收你們。因為我自從被捕后,我還沒有與組織取得聯系,巴不得有一天聯系上。這些年,我是憑我這顆共產黨員的紅心自覺地為黨工作,我這樣被捕過的人,黨還會要不要我,這是我日夜憂慮的事。不過我深信,我只要真心實意地干,馬克思會原諒我的!彼告訴三個年輕人,共產黨內組織嚴密,紀律嚴峻,在實際工作中考驗每個同志的入黨動機,鼓勵他們認清時局,不可盲動……最后說:“你們好好學習,好好干,我能接上關系的時候,不會忘記對你們的許諾!
李思齊于1949年7月30日被國民黨反動派殺害于貴陽后,王蕓生于10月初到達爐山李光庭處,本想在清池一帶將過去游擊隊基礎重新組織起來……結果,因無國民黨的身份證,不能走,只好在山上隱匿了半個月。而李光庭到貴陽國民黨自衛團受訓,10月5日才回到爐山。這時鎮遠一帶已經解放,王蕓生便協助李光庭,控制了爐山縣常備縱隊180余人和清平鎮民衛大隊300余人撤出爐山縣城,徹底挫敗了國民黨縣長馮紹棠的守城計劃,使解放軍兵不血刃解放了爐山。幾天后,這兩支地方武裝被移交中共爐山縣委,到縣城接受解放軍的改編。
“我這樣被捕過的人,黨還會要不要我,這是我日夜憂慮的事。